3恹恹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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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芙洛拉从睡梦中醒来,整个人微微颤抖,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缠绵。
  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轻轻抚过眼角,擦拭因为欢愉而流出来的泪水,而后恹恹地倒回了床上,抬手捂住了眼睛,仰起白皙的修长脖颈,深深地喘息。
  那阵窒闷的燥热感却仍挥之不去,麻意在四肢百骸中滚动。如同被藤蔓绞缠,尖刺细密地噬咬着周身的神经。
  她好像真的变成了那种淫荡的不洁的人。
  又,又湿了。忆起了在睡梦中被轻抚的感觉,骤整个人然滚烫起来,连透着粉色的脚指头也蜷缩了一下。
  更糟糕的是身下的床单湿的不成样子,特别是中间那块,不光湿着还有股糜乱的味道,肯定是不能睡了。
  她试着动了动,发现两条腿半天合不拢,那股熟悉的热流,从花道深处流了出来。
  真的太糟糕了。
  芙洛拉将床单毁尸灭迹。然后放水洗澡。
  她看着水中的自己,脸颊潮红,神情迷离。
  她几乎都要不认识自己了。
  不止是脸,连身体也泛着艳丽的桃红色,原本粉嫩的私处,此刻却充血肿胀。
  她不敢多看,双腿颤巍巍,焦躁地洗了洗身子,眉眼间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。
  她能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。
  几个月前只会流一点点水,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惊恐不安的发现,现在每天醒来都会水流成河。
  这种变化让她心里越来越慌,又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  她身边只有神职人员,可这件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和他们说的。
  不然……她会死的。
  她的处境堪忧。
  她有着象征着不祥的黑发。
  在她年幼的时候,见过一些黑发黑眸的人,身体装在空落落的破布里,上面是青红交错的伤疤。
  他们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,只是因为长了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。
  他们只能住在最破最烂的地方,那里的墙缝几乎要和门窗一样大。
  在这里,长着黑眸黑发就是原罪,做出什么惩罚都不为过,打一顿已经是最轻的了。
  若是长得漂亮些……那就成了美丽、脆弱的玩物,那些个自诩绅士的人,会把这份美丽禁锢起来,圈在院子里,独自把玩,要么以一种污秽放浪的形态去共享,总而言之,他们不是在看人,而是在看一件可以把玩的物品。
  邻居是一个丰腴的女郎,头发浓黑又茂密,皮肤是雪一样的颜色。
  整个人透着颓靡的气息,长得漂亮,像是手艺人折好的即将凋落却永远不会枯死的纸玫瑰。奶子极大。客人经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奶子看。
  客人们只需要往她的胸衣里塞几块银币,就能打开那扇秘密之门,臣服在她镶着白蕾丝的裙摆之下,享受大人独有的快乐。有几个客人很喜欢她,来的时候总是带着玫瑰,走的时候总是依依不舍。
  她不到二十就如同一朵花一样烂掉了,不知道染了什么病,脖子上出现了大块的红斑,短短几个月就没了。
  那天她穿着轻薄的衣裙,一倒在暴雨里,狼狈地被雨水勾勒出迷人的曲线,身躯一点点冷掉。她的那些客人一个都没有出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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